后城咀石城遗址。新华网发
后城咀石城址 的考古发掘与研究 ,对构建中华文明标识体系,证实中华文明延续不断、多元一体、兼收并蓄的发展脉络 ,丰富中国文化“满天星斗” 的区系特征 ,阐释黄河文化深厚内涵等都具有重要社会价值 ,为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格局 的形成提供了重要实证材料。
后城咀石城遗址城门发掘目前不过3000多平方米,如果对居住区 、墓葬区进行考古发掘 ,更多考古 的信息将揭秘,十分令人神往。
出品人 :曹建恩
制片人:王宇天
顾问 :孙金松
史料指导 :孙金松 李亚新
总监制 :李国栋 赵建华
统筹:张瑞锋 侯 俊 刘艳春 王贵兵
监制 :郝芳芳 乌兰托娅
策划 :徐红梅
编导 :徐红梅
文字 :徐红梅
解说 :刘弘轩
拍摄:何晓东 吴佳明 呼很苏力
剪辑 :杨占青
宣发 :武杨
页面设计 :李新 张瑞娟
出品 :新华网内蒙古频道
内蒙古自治区文物局
内蒙古博物院
践行聂耳 的路——朱践耳百年音乐人生******
作者 :董 剑
“唱支山歌给党听,我把党来比母亲……”这首广为传唱 的歌曲,自从1963年诞生以来,曾打动了无数人 ,激励了无数人 。这首歌曲 是作曲家朱践耳根据雷锋事迹谱曲而成 。
在百年人生中 ,朱践耳为我们创造了一个丰富而多情的音乐世界 。他的音乐人生堪称中国交响乐史 的缩影。
朱践耳 上海图书馆馆藏藏书票 刘明辉/作
朱践耳原名朱荣实 ,字朴臣 ,安徽泾县人 。从少年时代起,朱荣实就十分敬佩聂耳,喜爱他 的救亡歌曲和艺术歌曲 。他对家里给他取的名字中浓厚的封建意味深感不满。21岁时,他更名为“践耳” 。其中的“践”字有两个含义:一 是他决心步聂耳后尘 ,走革命音乐之路 ;二 是想实现聂耳未能完成的志愿,去苏联留学,写交响乐。
朱践耳说 :“聂耳如果没有走得那么早,他一定 是中国的贝多芬。我改名‘践耳’ ,就 是一心想继续走他没走完的路。”
朱践耳出生于天津,自幼就跟随家人迁居到上海生活。在中学时,朱践耳便对音乐产生了浓厚兴趣 ,开始自学钢琴等乐器,之后跟随钱仁康先生学习和声理论。1945年 ,在日本投降之际,朱践耳参军,因为体质差 ,没能去前线部队,而 是留在了苏中军区文工团 。当时文工团有一架手风琴 ,没有人会演奏,这架手风琴就成了朱践耳最趁手的武器 ,为战士们文娱活动做伴奏。在解放战争中,朱践耳成了军乐队的队长兼指挥 ,在革命大熔炉中开启了自己的艺术生涯 。朱践耳写了大量讴歌革命 的音乐作品,歌曲《打得好》和民族器乐合奏曲《翻身 的日子》在解放区广为流传,让他一举成名 。在火热 的战地生活中,从小体弱多病的朱践耳身体日渐强壮起来 ,他曾说:“ 是革命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啊 !”
新中国成立后,朱践耳为北京电影制片厂和上海电影制片厂的《大地重光》《海上风暴》等电影创作音乐。1955年,朱践耳只身来到苏联,在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跟随巴拉萨年学习作曲 。朱践耳的第一首管弦乐作品《节日序曲》 ,成为向新中国国庆十周年献礼 的一部力作。
1960年,踌躇满志的朱践耳回到了日思夜想 的祖国 。第二年,他开始负责上海实验歌剧院的作曲工作。此后 ,朱践耳创作了很多脍炙人口 的小型声乐作品 。1963年,毛主席提出“向雷锋同志学习” ,激起了全国亿万人民学雷锋的热潮 。雷锋 的精神 、雷锋的品格和雷锋的事迹,伴随着学雷锋主题歌曲传遍了全国各地。
朱践耳就在这个热潮中创作了歌曲《接过雷锋 的枪》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。他也是唯一一位创作了两首广为传唱 的雷锋主题歌曲的作曲家 。
1958年夏天 ,词作家姚筱舟创作了一首诗,这首诗在1962年被辽宁春风文艺出版社编写进了《新民歌三百首》。那时雷锋正在沈阳当兵,刚好看到这本书。雷锋很喜爱这首诗 ,他将这首诗抄写在自己的日记本中 ,还将诗的两处做了改动 ,一是将“母亲只能生我身”改为“母亲只生我的身” ;二 是将“党号召我们闹革命”改为“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” 。同年雷锋同志因公殉职后 ,任上海音乐学院教师 的朱践耳在阅读雷锋日记时,注意到诗作前两段内容 ,他为雷锋的精神所打动,仅用半个小时,就为这首诗谱了曲子 。朱践耳的爱人舒群回忆,朱践耳无论 是创作歌曲,还是创作大部头交响乐作品 ,只要酝酿成熟,就没有写得慢的 。“他写东西,如果没有把握就绝不会写,如果心里掌握了 ,写得就很快。”
1963年 ,在上海召开学习雷锋动员大会前 ,歌唱家任桂珍演唱了这首《唱支山歌给党听》 。朱践耳也是在这一年才知道这首诗 的作者 是姚筱舟。
1975年开始,朱践耳在上海交响乐团任职,也 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了他的交响曲创作生涯 。64岁时 ,朱践耳完成了第一部交响曲 。1978年,朱践耳首次将悲剧题材融入交响乐创作中,管弦乐合奏曲《怀念》由此诞生。1982年 ,朱践耳将民间音乐素材进行加工打磨,运用少数民族特殊的音乐调性与和声谱写下交响组曲《黔岭素描》。朱践耳的创作不 是凭空想象 的天马行空 ,他在西南地区 的农村生活、考察了大半年的时间 。在这里,朱践耳第一次听到苗族 、侗族 的民族音乐 ,充分了解了西南地区民族音乐的风情 ,设身处地感受当地人的生活环境 。有了这些积累 ,朱践耳才自信地说出 :“从民间音乐 的土壤里 ,我找到了某些现代作曲技法的‘根’ 。”
1985年至1999年,朱践耳创作了11部气势恢宏的交响曲 、18部各类交响乐作品 。在改革开放初期,不少作曲家对于引入西方的现代音乐还持怀疑 的态度 。朱践耳一直致力于将中国民族音乐元素发挥到极致 。他深知 ,想要进步就必须接受新事物 ,对西方的现代音乐的合理之处必须进行吸收 。朱践耳创作巅峰时期的代表作 是《第十交响曲》 。这部创作于1998年被命名为《江雪》 的作品 ,将中国古琴曲《梅花三弄》和唐代柳宗元的古诗《江雪》运用到西洋音乐体裁交响乐之中。这部作品充分展现了中国 的语言文化魅力,将戏曲和古诗 的吟诵这两种中国传统文化结合起来,将交响乐中 的民族精神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这部作品将录音资料与乐队 的现场演奏结合在一起 。古琴曲《梅花三弄》是由龚一演奏并录制的 ,这种演奏方式不仅在中国的交响音乐历史上开了先河 ,还给现场 的观众带来一种全新 的听觉体验。在交响曲 的编配中 ,朱践耳更 是将十二音序列用“五声”性进行编排 ,使得整部作品充满中国传统民族音乐的风格 。而这也 是他所刻意追求 的 。这部《第十交响曲》直至今日还有很大 的影响力 。其原因在于 ,朱践耳在西方 的音乐体裁中加入了中国音乐 的创作思维 ,看似传统的编配中充满着创新的技法,他将古琴 、戏曲、管弦乐完美结合在一起,琴声 、人声、管弦乐的声音浑然天成。
朱践耳生前创作的最后一部作品 是室内乐《丝路寻梦》 ,这部作品 是他为大提琴家马友友 的“丝绸之路”乐团而创作的六重奏,2008年被改编为重奏与管弦乐合奏的版本 。
2017年,朱践耳以95岁高龄病逝于上海。在许多音乐学研究者眼中,朱践耳 的音乐人生堪称传奇 。他饱经岁月沧桑 ,人生步入花甲之年后竟还达到了创作 的巅峰期 ,完成了11部交响曲,每一部都有其独特 的音乐格调 ,不仅表现出作曲家个人 的精神世界和情感世界 ,更展现了民族和时代特色。
“朱践耳先生是中国迄今为止创作力量最全面 的作曲家 ,也是青年一代 的楷模 。他的人生轨迹可以说 是中国交响乐历史 的缩影。”作曲家叶小钢认为,朱践耳 的创作是沟通中国音乐与西方音乐的桥梁,他的作品诠释了音乐可以有更丰富的欣赏方式 。在他 的创作中 ,音乐可以朴实地演奏民族民间旋律 ,也可以华丽地奏出管弦乐队的辉煌 ;作曲技法可以恰如其分地被排列,也可以别出心裁地体现独具一格的民族风情 。
朱践耳创作一丝不苟,花费十年时间才创作出《第一交响曲》 。他曾告诫青年作曲家 ,要静下心来下苦功 。朱践耳的手稿永远工整清晰 ,别人常劝他不要花费那么多时间来写谱子 。他说 :“先生教 的 ,每个符头,每根线都要对齐 ,连在哪里翻谱都要算好 ,方便指挥 、演员阅读 。”
有人认为他 的作品里看不到其他作曲家 的痕迹 。朱践耳的作品之所以可以不着痕迹地将中国 的民族性融入西方的作曲技巧中,就是因为他长期浸淫于民族民间音乐之中。正如朱践耳所说,“现代 的东西要拿到生活里去核对、分辨,才会知道哪些 是中的,哪些是西 的” 。
(作者单位:杭州师范大学音乐学院)
《光明日报》( 2022年12月30日 16版)
(文图 :赵筱尘 巫邓炎)